【夏日叶喻Day6】难得相许
备注:
*双学者paro系列，同设定前文:《青山多情》《山神与花》《今日雨》
*两人还未成名的校园时期
*集训期间来诈个尸，时间较少，所以文章比较短，在此致歉啦。
*
“还剩这些，辛苦师兄了。”
喻文州抬手擦了一把额上的汗，将一沓纸递给叶修：“大概也就三十多张。”
“样本这么小啊？”叶修接了他递过来的空白问卷，低头数了数另一摞已经填满的卷子，“我以为至少要发一整天。”
“今天我只拿了一百来张吧，还有一摞放在教室呢。”喻文州笑了笑，又给叶修拿了一瓶水，“天气实在太热了，今天就先发一部分。不过这次课题挺小的，重心不在问卷调查上，问卷结果也只是一个参考而已，范围也不用太大。”
“准备发几天？”
“就这周吧。”
“那行，明天早上我还是到你家楼下接你。”
“师兄能帮我一天就是帮了大忙了，不用天天陪我来的，还是暑假呢。”喻文州有些不好意思，“沐橙居然没拖你出去玩么？”
叶修拧开水瓶喝了一口：“她下周也开始蹲实验室了，哪儿有空。而且人家有她的秀秀了，你见过女孩子出门玩儿的时候不带闺蜜带哥哥的？”
他拉着喻文州在街边长椅上坐下来，“我这个假期没什么事儿，当然是来帮你啊。发完了中午吃啥？”
“……师兄你话题跳太快了，回学校食堂吃吗？”
“暑假吃食堂也太悲惨了……”
喻文州打开手机看了一眼：“今天少天沐橙和杰希他们都没在跟课题，叫上他们一起去吃火锅吧。”
“喻文州，今天三十一度。”
“火锅店有空调啊！”
叶修看着跃跃欲试的喻文州良久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小鬼头。”他用跟苏沐橙学来的杭州话嘟囔了一句，喻文州没听懂，但听得出他装出的无奈和一份笑意。
*
喻文州的问卷并不算很长，拢共也就十道题，因此行人答得都挺快，他们发问卷的速度也十分令人欣慰。
有个年轻的母亲带着小女孩，在妈妈接过卷子以后便闹着也要填，叶修征得喻文州同意后便也递了一张给她，想了想又从包里摸出一颗糖。
喻文州挺惊讶：“师兄你的包里怎么什么都有啊？还有糖呢？”
那人神秘地一笑，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。虽然叶修在心里唾弃了一下自己“果然恋爱脑都是个傻的”，但还是——不敢告诉喻文州，这是给他准备的。
“哎，你是蓝雨附中的学生呀？”年轻妈妈填完卷子才看到前言里的简介，有些惊喜地道，“那还是我的学弟呢。这是在做课题了吧！”
“是啊是啊。”喻文州笑道，“就这个暑假了。”
女青年低头再看了眼卷子：“这个题……社科类的不好做呀，而且还是这种理论性偏多的方向。”
“不如自然科学组的数据明确好写论文，得奖概率高吧。”喻文州答道，“但是做全理论的社科课题的也有拿一等奖的呢。”
他拿胳膊肘戳戳身边的叶修：“嗯，就是他。”
虽然叶修当年做纯理论的题只是因为懒得发问卷做访谈……他在心里默默补充。
小朋友也答完了，郑重其事地双手将卷子交还给叶修，他看了一眼，那勾子画得力透纸背，比许多成年人还要工整。
＊
“之前也遇到过有人直截了当地问我:‘我给你填问卷有什么好处’的人。”喻文州把所有问卷理齐，“这一次已经算顺利的了。”
“唉……”
叶修轻轻送了一口气，眯眼看了看日头，突然问：“学文累不累？”
喻文州一愣：“学什么不累呀？”
“我是说——”叶修转过头来直视他，“会不会偶尔觉得心累。”
比如你顶着烈日辛辛苦苦发问卷，低声下气地去求人替你做访谈，却不一定能有人承认；比如你为了自己的题翻遍史料典籍，却有可能因为论文字数太多或者单纯的观念不合而直接被枪毙。
这些话叶修并没有问出来，但是他知道喻文州明白。
喻文州沉默了一会儿。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卷子，和卷子上层层叠叠的笔迹。
“会的吧。”他轻声回答，“但我愿意一直留在这里。”
叶修笑起来。他起身，向喻文州伸出手。
“走吧，一起。”
*
从盛夏开始的一切，也将在盛夏延续。
【END.】